Page 14 - 林口醫研部3月電子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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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年在不斷的寫作業和準備考試中渡過,但真正挑戰的是第一年
結束時,我發現我無家可歸。沒有做過基礎研究的我在選實驗室時處處
碰壁(在此感謝入學委員會敢冒險讓我入學),老師用各種理由委婉拒絕我
,到最後一天我不得去找學程負責人求救。他幫我打了幾通電話約談面
試,跟我說這些老師沒有打算收學生但願意跟我談談(?) 第二天我跑去跟
癲癇實驗室的教授Dr. John Swann會談,會後他叫我第二天去上班。於是
再一次在即將名落孫山之際,我有了一個家。
Professor John Swann是前美國癲癇醫學會主席,以一個PhD在醫生為
主 的 學 會 裡 擔 當 主 席 ,相 當 不 易 。他 也 是 現 任 Texas Children’s Hospital
Neurological Research Institute的co-director,也就是我工作地方的副老闆
。Dr. Swann是資深教授,近年來已不收學生。多年後我的口試委員聊天
時詢問他我畢業後他是否還會收學生,他否認,也因此陰錯陽差我變成
他的關門弟子。美國的住院醫師申請正式名稱叫match,博士生選實驗室
其實也是match,過來人會告訴你實驗室大小不是重點,和指導教授是否
是match才是一切。求學期間也目睹台灣高材生在熱門實驗室裡鬱鬱不得
志,最後黯然斷腕返台的故事。我很幸運和Dr. Swann是一個match,他是
一個十分照顧學生、又過份有耐心的教授。大部分實驗室老師不接受我
原因很簡單,他們需要即戰力人材,好的選秀狀元第二年就可以帶領球
隊拿冠軍戒指,老師們沒有多餘的錢和時間訓練我。Dr. Swann對我出奇
地有耐心,我們每天會面討論實驗進度。這對有經驗能力的學生是個警
訊,他們會要求有足夠的揮灑空間,但是還不會飛的鳥需要這種密集式
教導,我永遠記得Dr. Swann跟我說演講要像用茶匙餵嬰兒般餵給聽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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