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庚婦產通訊--第22期
 

研究所生涯

阮程昭

  兩年前,帶著一箱子的paper(似懂非懂)和一個不是很成熟的idea (不知道可行性如何),忐忑不安的去中山大學找老師。當時自己的background也不夠(剛開始上分子生物學學分班),講不出什麼內行話。這個老師其實也不熟,只是聽過她的演講,覺得她的專長可以指導我的idea,就這麼冒冒然的上門去找老師,請她當指導教授。現在想起來,真是覺得老師修養好,沒把我趕出來。

  RNA怎麼抽? PCR機器怎麼用?怎麼測OD260?…一個臨床醫師進了實驗室,充其量也不過是生物科系大二或大三的程度,其情況恰如一個intern剛進開刀房,什麼也不懂。當時的我,也只好低聲下氣的去向那些小我十幾歲的研究生開口:「學長,請問…」,「學姊,請問…」。那些小鬼頭,常常調侃在下:「你這麼老了,還來學這些幹什麼?」,「你當個醫生就好了,來這裡做什麼?」…。當時也不以為忤,只是覺得好笑,現在想起來,還真的有點生氣,或者是,自憐。

  沒有進實驗室,充滿憧憬和想像;進了實驗室,才知道原來做實驗是一件很單調、很枯燥,或者說,很無聊的工作。 每天就是pipettingpipettingpipetting、然後上機、然後等結果。結果不滿意,換個condition,然後再pipetting。原來,paper看到的band是這樣跑出來的,「好像」不怎麼難嘛!Idea可以一天產生三個,可是完成一個idea最少要半年。來,我們來pipettingpipetting

  研究的路上,點點滴滴如人飲水,隨手寫來二三事,想來很多前輩經歷過類似的心路歷程。如果你想要害一個人,那麼,邀請他來做研究吧!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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