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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子是妥瑞人嗎?

瘋瘋癲癲的隱世詩人寒山子 (691~805 ?)

西方妥瑞名人何其多,不管是古人的薩姆爾•強生 (Samuel Johnson, 1709--1784) - 十八世紀英國詩人、作家、法官、評論[小兒科1]家和語言學家,無數著作中最有名的是英國語言辭典(Dictionary of English Language)、音樂神童莫札特 (Wolfgang Mozart,1756--1791)、和法國妥瑞(Dr. Gilles de la Tourette)醫師同一時代的社交名人瑪魁詩•丹皮耶貴夫人 (Marquise de Dampierre,1799--1884),或今人的穆罕默德•葉得羅夫 ( Mahmoud Abdul-Rauf ) -美國NBA籃球高手、又抖又叫的默特•多蘭醫生( Mort Doran )也開刀、美國大聯盟強棒吉姆•艾森萊( Jim Eisenreich )、普渡大學生物科學系的副教授彼得•詹姆士•哈倫別克 (Peter James Hollenbeck, Ph.d.)都是妥瑞症患者的最佳慰藉和榜樣。▲TOP

難道歷史悠久的東方就沒有妥瑞人嗎?面對一幅幅古之東方長者的畫像時,不禁產生下面的疑問:「其中總該有幾個生前也會又抖又叫(tic)的吧!」一些西伯利亞的傳說、馬來西亞土著的〝拉達〞跳跳病、日本禪宗大師等等......可能都與妥瑞症有關。由於美國Hernandetz A. 有關妥瑞症之網路著作(http:// )上提及古中國詩人寒山子是妥瑞人,故本刊編輯部特別搜尋了一下寒山子的相關資料,以期發覺第一位東方妥瑞古人。妥瑞人需要多交一些朋友,和古人神交,不失為妥瑞人交朋友的方式之一,況且古人是絕對不會嘲弄或看不起現代人或妥瑞人的。▲TOP

詩人寒山子,長安人,是一位無拘無束的隱者,生於隋末唐初之亂世。從他留下來的三百多首詩中,透露出這位無名氏在少壯時曾走遍大江南北,中年後隱居在天台山下的寒巖。他與在鄰近國清寺廚房打火及洗碗的僧人拾得交往甚深。拾得常將殘餘之飯菜貯於竹筒內留給寒山子。據聞,寒山子容貌枯槁,衣衫襤褸,常拖著大木屐在寺中漫步,或者自言自語,或者對空謾罵,喜怒無常。寺內僧人有持杖逼(追????)逐,他卻撫(?)掌大笑。寒山子狀似瘋癲的舉止,莫非要為眾生指點迷津?以下引用幾首他的詩供讀者參考:

"生前太愚癡,不為今日悟,
今日如許貧,總是前生做;
今生又不修,來生還如故,
兩岸各無船,渺渺應難渡。"

"寒山出此語,復似顛狂漢,
有事對面說,所以足人怨;
心直出語直,直心無背面,
臨死渡奈河,誰是嘍羅漢?
冥冥泉臺路,被業相拘絆。"▲TOP

奈何國清寺上下眾僧,亦只有豐干禪師及拾得兩人洞悉寒山子的苦心:

"慣居幽隱處,乍向國清中,
時訪豐干老,仍來看拾公;
獨回上寒巖,無人話合同,
尋究無源水,源窮水不窮."

正如那無源之水泉,寒山子的禪境無始無終,一無所住(往?),亦無處不在。雖不繫於一師一法或一事一物,卻物物俱師、事事皆法。那嶂巒重疊,空無人跡的寒山,乃是那一無所寄(住(往?)),亦無處不在,內外貫串的禪境...

"我家本住在寒山,石巖棲息離煩緣,
泯時萬象無痕跡,舒處周流遍大千;
光影騰輝照心地,無有一法當現前,
方知摩尼一顆珠,解用無方處處圓."

"寒山道,無人到,若能行,稱十號;
有蟬鳴,無鴉噪,黃葉落,白雲掃;
石磊磊,山隩隩,我獨居,名善導;
子細看,何相好?"▲TOP

能夠放下名利富貴的眾生,便明白碧泉中之寒月,亦是隨手可即的佛法。沉迷於鐘鼎榮華之世俗或苦苦尋求解脫的國清寺僧侶,雖百般念佛,亦只能仰望明月,無緣得道。當空之明月,並非有求而往者的領航明燈,而是閃閃生輝之欲念.此念生時便破壞一切無彼無我的空境。唯有放下物我,不為歲月時空所絆,才可進入寒山子那無牽無掛的禪慧世界...

"重巖中,足清風,扇不搖,涼氣通;
明月照,白雲籠,獨自坐,一老翁."

"沓沓寒山道,落落冷澗濱,
啾啾常有鳥,寂寂更無人;
淅淅風吹面,紛紛雪積身,
朝朝不見日,歲歲不知春."

寒山子的詩平易近人,雅俗共賞。他以平凡的字句,寫出一個寧靜安祥,一塵不染的世界,讓人讀了如融洽在大自然中,與遼闊無際的山林樹木合而為一,超越了物我兩忘的境界。▲TOP

唐朝天寶年進士張繼,作楓橋夜泊一詩(註),使位於江蘇省吳縣的寒山寺馳名中外。相傳即寒山子曾寄居於此而得名。今日寺中就有寒山與拾得的石像供人瞻仰。

至於寒山子有無妥瑞症的症狀實不可考,從極其稀少的時人描述中,只知他不修邊幅、舉止不拘、有時仰天謾罵,有時自言自語,勉強說他又抖又叫,倒不知他臉上有無一再抽動的表情。他留下的詩作中,少數提及自己的,也無刻劃到又抖又叫的現象。雖然以現有的資料無法確認寒山子是東方的妥瑞名人令人有點失望,其近禪近佛的思想卻十分值得吾人省思 ; 包括妥瑞人的自身修持,以及非妥瑞人對妥瑞人的態度。
(註) 楓橋夜泊 唐 張繼
月落烏啼霜滿飛,江楓漁火對愁眠;
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•